第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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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呀……嘿……哈……”東方天馬手持木劍站在樹林中的空地上，連貫的揮斬動作，雨點般灑落的汗水，還有林中飛鳥的鳴叫聲此時聽起來都那般悅耳。只有發自內心專註在一件事情上，才能聽到它的輕語，觸摸到它的靈魂，感悟到它的真諦。
老劍癡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塊巨大的凸石上，那桿銀色煙袋就別在他腰上。在他口中銜著一根狗尾巴草，那毛茸茸的末端在風中顫巍巍地搖晃著。他旁邊還有另外一塊較為平滑的凸石，上面擺放著三個蘋果和兩串葡萄，其中一串葡萄被揪掉了很多果實，露出青綠色的光禿禿的植物藤莖。
東方天馬練習累了，把木劍插在地上，走到老劍癡身旁的那塊凸石邊，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，說道：“怎麽樣老劍癡？這三個月我可是加倍訓練呢！”
老劍癡銜著狗尾巴草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小子還不明白嗎？就算你照現在的樣子再訓練一百年，充其量也只是讓拔劍揮劍和收劍的動作更熟練罷了。如果想要在劍術上達到更高的層面，那就必須要有自己的風格！”
“自己的風格？”東方天馬皺眉作不解狀。
“沒錯，一個劍士不可能只懂得揮劍，每一個劍士在長期練習劍術的過程中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風格，這很重要！有的人喜歡依靠蠻力施展大刀闊斧般蠻勇的劍術，有的人則追求極致有效的招式技術，還有的人長期訓練一種動作，達到風馳電掣般的揮斬速度，這些都是不同的風格。”老劍癡拿下狗尾巴草，隨手抓起一粒葡萄塞入口中。
東方天馬又咬了一口蘋果，說道：“老劍癡，你說以我現在的情況，應該朝什麽樣的劍術發展？”
老劍癡吐出葡萄皮道：“這就不是我能幫你的了！事實上我也幫不上你什麽。要知道一個劍士的劍術風格完全是靠個人習慣自然形成的。如果你按照我的指點去訓練，那也並非是你自己的劍術。任何事情都要憑借自己的所觀所感，才能從中學會成長有所突破，這也正是學習劍術中的樂趣所在啊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東方天馬做恭敬狀點了點頭。
老劍癡又抓起一粒葡萄塞進嘴裏，“對了！天馬，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東方天馬問道。
老劍癡道：“我今天就要啟程離開這裏了。”
“什麽！？怎麽會這麽突然？你不去看我明天的考核了嗎？”東方天馬頗感意外地問道。
老劍癡露出坦然的笑意道：“那種考核還用我親自到場嗎？放眼去看，這風起村中哪還有比你更努力練劍的年輕人了？”
東方天馬道：“那你也不能就這麽走了啊！好歹也讓我請你去吃上一頓，就來我家裏怎麽樣？晴姨的手藝絕對棒的讓你沒話說。”
老劍癡吐出嘴裏的葡萄皮，取下腰上的煙袋，往煙鍋裏填入煙絲，點燃之後道：“不了！我不習慣那樣的場合。”煙霧從他嘴裏徐徐噴出，緩緩飄散到空中去，就像天上的雲朵一樣讓人捉摸不定。
晚飯時間，劉晴手裏捧著飯碗對東方天馬問道：“明天就是城邦劍士團來村子裏錄取考核的日子了吧？你絕對不許去，知道了嗎？”
東方天馬低頭吃著碗裏的飯，輕輕點了幾下頭。
劉晴見他情緒低落，便笑著說道：“對了！告訴你個好消息天馬，我和爪蛙城魂石學院的院長聯系了一下，他們那邊同意破格提前錄取你去學習魂石知識，我明天進城給你準備一些需要的東西，下個星期你就搬到魂石學院去住宿舍吧。”
東方天馬猛地擡起頭來失聲道：“怎麽這麽突然？”
劉晴道：“我是希望你能早點學些本領，像我們這種小村子裏的人，要想出人頭地就得走在別人前面，這樣你才能有機會去更遠的地方，見識外面的世界。”
東方天馬一副倔強模樣道：“我不要去什麽外面的世界，我就在這裏陪著晴姨，哪裏也不去。”
劉晴笑道：“傻瓜！你還能一輩子和晴姨住在這鐘庭裏連媳婦都不娶？就算你願意我也不能同意。我都想好了，等你從城裏的魂石學院畢了業，給你找個又輕松賺得又多的工作，等再過個兩三年你二十周歲了，找個城裏的姑娘結婚。對了！你完全不用擔心，我在城裏認識不少人家，有經商的，也有從政的，他們的女兒都很有修養，模樣長相都不差。到時候你就跟著我大膽去挑，覺得哪一個中意，晴姨幫你去說……”
東方天馬一言不發地盯著晴姨的笑臉，這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，似乎非常滿意她對自己的人生規劃，卻根本不知道在自己心中已經湧現出排山倒海般的反對之音。理想固然重要，但家人也不例外，雖然不能做到同時兼顧，但也做不到為了其中一方而放棄另一方。
隔天一早，晴姨興高采烈的找到雲九，讓他用馬車載自己入城。東方天馬被迫留下來看家，接待並通知那些來鐘庭的人，讓他們換個日子再來。他自然不會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，更不可能心甘情願聽從晴姨的安排，讓自己一直以來的理想幻滅。待晴姨跟隨雲九走後沒多長時間，罐頭、面包、黑炭三人便登門造訪，這當然是東方天馬有意安排的，他讓三個少年接替自己的工作，無論如何他都要參加城邦劍士團的考核，他相信，只要自己成功通過，就算晴姨再怎麽反對也會多少改變些態度。
每一年，城邦劍士團在風起村的考核地點都不會變，考慮到要方便考核人員中午就餐，便一直都在村裏唯一的一家名叫福多的小餐館旁邊進行。場地是餐館用來堆放食材的空地，每到考核的這一天，餐館的工作人員就會主動清理騰出空間，再由考核人員用石灰粉在泥地上劃出正方形的場地。
城邦劍士團的考核條件有三個。第一，參加考核的考生必須年滿16周歲，第二，必須是身體沒有殘疾的正常人，第三，接受過簡單的劍術訓練。滿足以上三點就可報名參考。城邦劍士團的考核規則也很簡單，兩名考生相互用木劍過招，主動認輸者淘汰，被逼出正方形場地者淘汰，十分鐘內被木劍打中身體部位最多者淘汰。
東方天馬來到福多餐館的時候，那裏早已經圍得水洩不通。圍觀看熱鬧的村民數量是參賽者的幾十倍，其中既有運貨的馬夫，也有餐館裏面的食客，甚至還能瞧見從外地途徑這裏的旅行者，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隸屬於游俠組織，街上的地痞無賴一見到他們都會識趣的躲得遠遠的。
好不容易從人堆裏擠進場內，東方天馬來到負責登記的考官面前，隔著長桌大聲說道：“我要報名參加考核。”
留著八字胡的考官用銳利的目光掃了東方天馬一眼，問道：“名字？”
“東方天馬。”
“年齡？”
“17歲。”
“住址？”
“風起村鐘庭。”
“學習劍術多長時間？”
“五年。”
“是否掌握印紋種魂石能力？”
“沒有。”
考官將這些信息記錄下來之後，放下筆對東方天馬道：“你的入場號碼是16號，待會叫到你的號碼就進場去。”
“謝謝。”東方天馬有禮貌的點了一下頭，走到旁邊正在等待考核的同村青年身邊。一個相熟的青年招了招手，對東方天馬道：“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！”
東方天馬道：“怎麽可能，我絕對不會放過成為劍士的機會。”
相熟青年又問道：“你的號碼是多少？”
東方天馬道：“16號。”
相熟青年聽完後立刻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，“太幸運了，沒有在一開始就和你對決，我是7號。”
事實上東方天馬已經是今天參加考核的最後一人，像這種小村子的考核，人數少，名額少，考官們自然也都不太上心。連續三場比試下來，東方天馬輕松擊敗對手，回到待考區域的時候，正看到相熟青年一臉沮喪站在那裏。
“怎麽了？難道你輸了？你的實力我很清楚……”東方天馬欲言又止，其實他接下來想說：“除了我之外，村子裏沒人能贏你。”但考慮到對方此時的心情，還是作罷了。
相熟青年道：“真沒想到我竟然會輸給廖子勝那家夥。平時也沒見他練習過劍術，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厲害。你可要小心了天馬，打敗他！幫我把這口氣出了。”
東方天馬一聽是廖子勝，心中先自湧出一股火氣，用力點了下頭道：“你放心！我一定打得那家夥滿地找牙。”
最後決賽的氣氛格外凝重，幾百雙眼睛都集中在東方天馬和廖子勝兩人的身上，都在期盼兩個青年展開一場精彩紛爭的劍術決鬥。有一夥人甚至還自掏腰包在兩人身上下賭註，場面十分熱鬧。
“放棄吧！你不是我對手。”東方天馬橫劍在胸前說道。
廖子勝冷笑一聲，“驕兵必敗，我已經不是三個月前的我了，今天絕對贏你！”說著話，他也橫劍在身前，屈膝蹲下身，用半跪半蹲的姿勢迎敵。
東方天馬沒有再說話，而是直接朝對方沖了上去，手中木劍直劈向廖子勝的腦袋。廖子勝將手中木劍高舉過頭頂，正擋下迎面而來的這一劍，隨後他猛然起身，雙手握住劍把朝前推進。東方天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，手中的木劍又被對方架住無法施展，只得跟著朝後踉蹌退了幾步，想要依靠力量阻擋對方，卻發現這廖子勝的力量竟然大得驚人，全不比三個月前的狀況。眼看著再有兩三步就要被逼出正方形場地之外，東方天馬使出渾身的勁力抵住廖子勝，兩人的雙腳因為用力過猛深陷入松軟的泥土中。東方天馬見廖子勝勢頭正盛，只好避其鋒芒朝身側閃避，這才化解了自身危險的處境。
“不錯嘛！到底也是從小就練習劍術的人，不過接下來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。”廖子勝這次主動進攻，三兩步沖到東方天馬面前，卻只是虛晃一劍，將東方天馬手中木劍擋開到一邊去。隨後他整個人迅速蹲下身形，用木劍直刺入東方天馬兩腿之間，牟足了勁，左右連續擊打東方天馬的兩腿內側。
東方天馬想要躲閃卻已經沒了機會，被廖子勝以木劍為棍，打得雙腿麻木酸痛，竟是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，掙紮著想要起身再鬥，雙腳哪裏還聽使喚，只得氣憤憤坐在那裏怒瞪著廖子勝。
“怎麽樣？你認不認輸？”廖子勝站起身來，用木劍指著東方天馬的臉得意地問道。
“開什麽玩笑！我怎麽可能輸給你。”東方天馬以坐著的姿勢舉起手中木劍，考官見他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便沒有喊停。
廖子勝等的就是這句話，他雙手持劍揮舞起來，將東方天馬手裏的木劍再次擋開到一邊去，居高臨下再揮一劍，狠狠打在東方天馬的臉頰上。
東方天馬立時感覺像是中了一記悶棍，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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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天馬練習累了，把木劍插在地上，走到老劍癡身旁的那塊凸石邊，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，說道：“怎麽樣老劍癡？這三個月我可是加倍訓練呢！”
老劍癡銜著狗尾巴草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小子還不明白嗎？就算你照現在的樣子再訓練一百年，充其量也只是讓拔劍揮劍和收劍的動作更熟練罷了。如果想要在劍術上達到更高的層面，那就必須要有自己的風格！”
“自己的風格？”東方天馬皺眉作不解狀。
“沒錯，一個劍士不可能只懂得揮劍，每一個劍士在長期練習劍術的過程中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風格，這很重要！有的人喜歡依靠蠻力施展大刀闊斧般蠻勇的劍術，有的人則追求極致有效的招式技術，還有的人長期訓練一種動作，達到風馳電掣般的揮斬速度，這些都是不同的風格。”老劍癡拿下狗尾巴草，隨手抓起一粒葡萄塞入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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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劍癡吐出葡萄皮道：“這就不是我能幫你的了！事實上我也幫不上你什麽。要知道一個劍士的劍術風格完全是靠個人習慣自然形成的。如果你按照我的指點去訓練，那也並非是你自己的劍術。任何事情都要憑借自己的所觀所感，才能從中學會成長有所突破，這也正是學習劍術中的樂趣所在啊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東方天馬做恭敬狀點了點頭。
老劍癡又抓起一粒葡萄塞進嘴裏，“對了！天馬，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東方天馬問道。
老劍癡道：“我今天就要啟程離開這裏了。”
“什麽！？怎麽會這麽突然？你不去看我明天的考核了嗎？”東方天馬頗感意外地問道。
老劍癡露出坦然的笑意道：“那種考核還用我親自到場嗎？放眼去看，這風起村中哪還有比你更努力練劍的年輕人了？”
東方天馬道：“那你也不能就這麽走了啊！好歹也讓我請你去吃上一頓，就來我家裏怎麽樣？晴姨的手藝絕對棒的讓你沒話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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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飯時間，劉晴手裏捧著飯碗對東方天馬問道：“明天就是城邦劍士團來村子裏錄取考核的日子了吧？你絕對不許去，知道了嗎？”
東方天馬低頭吃著碗裏的飯，輕輕點了幾下頭。
劉晴見他情緒低落，便笑著說道：“對了！告訴你個好消息天馬，我和爪蛙城魂石學院的院長聯系了一下，他們那邊同意破格提前錄取你去學習魂石知識，我明天進城給你準備一些需要的東西，下個星期你就搬到魂石學院去住宿舍吧。”
東方天馬猛地擡起頭來失聲道：“怎麽這麽突然？”
劉晴道：“我是希望你能早點學些本領，像我們這種小村子裏的人，要想出人頭地就得走在別人前面，這樣你才能有機會去更遠的地方，見識外面的世界。”
東方天馬一副倔強模樣道：“我不要去什麽外面的世界，我就在這裏陪著晴姨，哪裏也不去。”
劉晴笑道：“傻瓜！你還能一輩子和晴姨住在這鐘庭裏連媳婦都不娶？就算你願意我也不能同意。我都想好了，等你從城裏的魂石學院畢了業，給你找個又輕松賺得又多的工作，等再過個兩三年你二十周歲了，找個城裏的姑娘結婚。對了！你完全不用擔心，我在城裏認識不少人家，有經商的，也有從政的，他們的女兒都很有修養，模樣長相都不差。到時候你就跟著我大膽去挑，覺得哪一個中意，晴姨幫你去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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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年，城邦劍士團在風起村的考核地點都不會變，考慮到要方便考核人員中午就餐，便一直都在村裏唯一的一家名叫福多的小餐館旁邊進行。場地是餐館用來堆放食材的空地，每到考核的這一天，餐館的工作人員就會主動清理騰出空間，再由考核人員用石灰粉在泥地上劃出正方形的場地。
城邦劍士團的考核條件有三個。第一，參加考核的考生必須年滿16周歲，第二，必須是身體沒有殘疾的正常人，第三，接受過簡單的劍術訓練。滿足以上三點就可報名參考。城邦劍士團的考核規則也很簡單，兩名考生相互用木劍過招，主動認輸者淘汰，被逼出正方形場地者淘汰，十分鐘內被木劍打中身體部位最多者淘汰。
東方天馬來到福多餐館的時候，那裏早已經圍得水洩不通。圍觀看熱鬧的村民數量是參賽者的幾十倍，其中既有運貨的馬夫，也有餐館裏面的食客，甚至還能瞧見從外地途徑這裏的旅行者，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隸屬於游俠組織，街上的地痞無賴一見到他們都會識趣的躲得遠遠的。
好不容易從人堆裏擠進場內，東方天馬來到負責登記的考官面前，隔著長桌大聲說道：“我要報名參加考核。”
留著八字胡的考官用銳利的目光掃了東方天馬一眼，問道：“名字？”
“東方天馬。”
“年齡？”
“17歲。”
“住址？”
“風起村鐘庭。”
“學習劍術多長時間？”
“五年。”
“是否掌握印紋種魂石能力？”
“沒有。”
考官將這些信息記錄下來之後，放下筆對東方天馬道：“你的入場號碼是16號，待會叫到你的號碼就進場去。”
“謝謝。”東方天馬有禮貌的點了一下頭，走到旁邊正在等待考核的同村青年身邊。一個相熟的青年招了招手，對東方天馬道：“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！”
東方天馬道：“怎麽可能，我絕對不會放過成為劍士的機會。”
相熟青年又問道：“你的號碼是多少？”
東方天馬道：“16號。”
相熟青年聽完後立刻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，“太幸運了，沒有在一開始就和你對決，我是7號。”
事實上東方天馬已經是今天參加考核的最後一人，像這種小村子的考核，人數少，名額少，考官們自然也都不太上心。連續三場比試下來，東方天馬輕松擊敗對手，回到待考區域的時候，正看到相熟青年一臉沮喪站在那裏。
“怎麽了？難道你輸了？你的實力我很清楚……”東方天馬欲言又止，其實他接下來想說：“除了我之外，村子裏沒人能贏你。”但考慮到對方此時的心情，還是作罷了。
相熟青年道：“真沒想到我竟然會輸給廖子勝那家夥。平時也沒見他練習過劍術，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厲害。你可要小心了天馬，打敗他！幫我把這口氣出了。”
東方天馬一聽是廖子勝，心中先自湧出一股火氣，用力點了下頭道：“你放心！我一定打得那家夥滿地找牙。”
最後決賽的氣氛格外凝重，幾百雙眼睛都集中在東方天馬和廖子勝兩人的身上，都在期盼兩個青年展開一場精彩紛爭的劍術決鬥。有一夥人甚至還自掏腰包在兩人身上下賭註，場面十分熱鬧。
“放棄吧！你不是我對手。”東方天馬橫劍在胸前說道。
廖子勝冷笑一聲，“驕兵必敗，我已經不是三個月前的我了，今天絕對贏你！”說著話，他也橫劍在身前，屈膝蹲下身，用半跪半蹲的姿勢迎敵。
東方天馬沒有再說話，而是直接朝對方沖了上去，手中木劍直劈向廖子勝的腦袋。廖子勝將手中木劍高舉過頭頂，正擋下迎面而來的這一劍，隨後他猛然起身，雙手握住劍把朝前推進。東方天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，手中的木劍又被對方架住無法施展，只得跟著朝後踉蹌退了幾步，想要依靠力量阻擋對方，卻發現這廖子勝的力量竟然大得驚人，全不比三個月前的狀況。眼看著再有兩三步就要被逼出正方形場地之外，東方天馬使出渾身的勁力抵住廖子勝，兩人的雙腳因為用力過猛深陷入松軟的泥土中。東方天馬見廖子勝勢頭正盛，只好避其鋒芒朝身側閃避，這才化解了自身危險的處境。
“不錯嘛！到底也是從小就練習劍術的人，不過接下來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。”廖子勝這次主動進攻，三兩步沖到東方天馬面前，卻只是虛晃一劍，將東方天馬手中木劍擋開到一邊去。隨後他整個人迅速蹲下身形，用木劍直刺入東方天馬兩腿之間，牟足了勁，左右連續擊打東方天馬的兩腿內側。
東方天馬想要躲閃卻已經沒了機會，被廖子勝以木劍為棍，打得雙腿麻木酸痛，竟是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，掙紮著想要起身再鬥，雙腳哪裏還聽使喚，只得氣憤憤坐在那裏怒瞪著廖子勝。
“怎麽樣？你認不認輸？”廖子勝站起身來，用木劍指著東方天馬的臉得意地問道。
“開什麽玩笑！我怎麽可能輸給你。”東方天馬以坐著的姿勢舉起手中木劍，考官見他還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便沒有喊停。
廖子勝等的就是這句話，他雙手持劍揮舞起來，將東方天馬手裏的木劍再次擋開到一邊去，居高臨下再揮一劍，狠狠打在東方天馬的臉頰上。
東方天馬立時感覺像是中了一記悶棍，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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